摘要:骨肉分離的那種痛,在余光中先生的《鄉愁》還有《聽聽那冷雨》中悉數體現。思念天涯,可惜沒有人能計算得出天涯的距離。 |
兩岸骨肉分離的痛苦終會結束,廈門和金門隔水相望
海外網2月28日電 台灣《旺報》28日刊載了署名為江耿的投稿文章,文章指出,海峽兩岸的割裂、骨肉分離的痛苦是歷史的產物,歷史釀成的苦酒總是要留給后人來品嘗,但是如果不加入新的淚水,歷史釀就的這杯苦酒總有喝完的一天。
文章摘編如下:
那一次我乘坐游船游金門。可惜沒有機會上去嗅一嗅島上的氣息,擦肩而過的失落感沉澱在心底,越來越重,彷佛裡面裝著一個大大的鉛球。歷史的滄桑的倒影在粼粼的波光中支離破碎。游船漸漸遠離了金門島,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卻在回首的一剎那間,在粼粼的波光中轟然爆炸開來。
我想起了張愛玲的《夜營的喇叭》。有這麼一句“晚上十點鐘,我在燈下看書,離家不遠的軍營裡的喇叭吹起了熟悉的調子。幾個簡單的音階,緩緩的上去又下來,在這鼎沸的大城市裡難得有這樣的簡單的心。”
金門畢竟裡廈門太近,我估計守在這裡的士兵們未必每天都吹號起床操練,但是可以想象當時兵戎相見的特殊時代的那種緊張氣氛。歷史總是這樣的,一時釀成的苦酒要留給后人去品嘗。半個世紀過去了,任狂風刮著、微風吹著,任暴雨打著、淅淅瀝瀝的雨淋著,可這焦心的煙熏味似乎還沒散盡。
這是一杯苦酒,大陸和台灣隔著海峽默默地飲著。不論是獨釣寒江雪的嚴冬,還是魚戲荷風的盛夏﹔不論是秋高氣爽的秋天,還是燕穿楊柳的春天。對景消愁,月圓時落淚,月缺時心頭滴血。
讀余光中的《鄉愁》,每當讀到“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”的時候,咽喉裡會涌出難言的苦澀。記得離家讀書的頭一個星期,我天天躲在走廊柱子的后面偷看夕陽裡的家鄉的天空。看著,看著,眼淚就忍不住出來了。所謂的鄉愁也就如此吧。思念天涯,可惜沒有人可以計算出天涯的距離。
骨肉分離的痛苦要比這殘酷得多。這種痛苦在余光中的《聽聽那冷雨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。“每天回家,曲折穿過金門街到廈門街迷宮式的長巷短巷,雨裡風裡,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。”“他是廈門人,至少是廣義的廈門人,20年來,不住在廈門,住在廈門街,算是嘲弄吧,也算是安慰。”這樣的句子讀起來時讓人惆悵,掩卷沉思時讓人斷腸。余先生只是當年千千萬萬個斷腸人之中的一個,但是他所表達的情感卻是千千萬萬人的心曲。
夢中的金門島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點,漸漸變成了一片粼粼的光影。在和煦的海風中,我看著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海鳥,心想:如果不加入新的淚水,歷史釀就的這杯苦酒總有喝完的一天。
好在,這一天正向我們走來。